我在路上遇到一个大师,说我全家三日内必死绝。
他亮出收款码:“V我500替你破解!”
我没理他,什么年代了还玩这种低级骗术。
当天晚上我的父母意外身亡,我慌忙找到大师。
“大师求您帮我破解!不管什么代价都可以!”
大师冲我邪恶一笑:“我要50万,还要一个女人。”
他上下打量着我的眼神,仿佛穿透了我的衣服。
“一个你这样的女人!”
1
晚上八点,我从工位上站起身抻了个懒腰。
这段时间我总是心脏突突的疼,感觉自己随时都可能倒在工位上。
我收拾好东西,背上包,走出了办公楼。
今天晚上怎么这么冷!
这个时候好想吃一碗妈妈煮的馄饨啊!
最近真是太忙了,想起上一次我和妈妈聊天还是在一周前。
她那个唠叨操心的性格竟然能忍住一周不跟我通话,真是奇迹。
我拨通妈妈的电话,开玩笑的问她:“母后,最近怎么没动静,生二胎了?”
我妈妈总是感慨,家里一儿一女才是好,有个儿子就更好了。
“雯雯,最近家里生意有些忙,你照顾好自己,妈这边还有事,先不说了。”
“喂?妈?妈!”
我妈急匆匆的说了几句,没顾上我的呼喊,直接挂断了电话。
我猜测家里的生意是遇到了大问题,但我并不担心。
我出生之后我爸妈的生意越做越大,也出现过几次危机,但最后都化解了。
而且危机过后,生意反而越做越好了。
我一边低头刷着热榜,一边往家走。
好家伙,最近女频的读者吃的这么好,这篇标题就这么炸裂。
突然一只手抓住了我的手腕,我惊得浑身一颤。
条件反射般的一边甩手一边往后退。
可那只手犹如一只铁箍,牢牢的锁在了我的手腕上。
我想大声呼救,但是胸口发紧,这一口气就没喘上来。
突然感觉从后背传来一股寒气,眼前一黑,双膝一弯就要跪倒在地。
这时手腕上传来温暖的力量,驱散了我体内的冷意,将我向上托起。
我定了定神,这才看清眼前的人。
此人头发花白,精神矍铄,一副世外高人的模样。
但有个致命缺点,让他看上去隐隐透着一丝猥琐。
他是个地中海,寸草不生的头顶反射着楼宇上的霓彩灯光。
他的头顶五彩斑斓,他的眼睛精光四射。
“姑娘,你眉间隐隐有黑气缠绕,是大凶,呃,大凶兆。”
“大爷,下次出来先把词背背熟,你这样会被认为是耍流氓。”
我用力甩开他抓着我手腕的手。
老者面露尴尬:“方才见你被邪祟侵扰,才出手相救,冒犯了。”
我根本不想听他说话,我只想赶快回家。
“你最近是否感觉身有异样?莫名觉得寒冷?”
听到大爷这么一说,我缓了缓脚步。
我最近确实经常感觉心脏难受,肩颈酸疼,有时背后还会有阵阵寒意。
我一直认为这些都是当代白领的职业病,没太当回事。
大爷闭上眼睛,口中念念有词,手指上下翻飞,身子怪异的抖动。
我好怕他突然口吐白沫倒地不起,诈骗不成现在要讹人了么?
他突然他睁开了双眼,瞪着我大喝:“怨鬼索命,不止不休,三日之内,全家命绝。”
我被他吓了一跳,但第一反应却是看看他有没有惊扰到路上的行人。
他倒是不怕丢人,可我都替他感到尴尬。
我左右环顾,不禁汗毛倒竖。
这条从公司回家的路不算偏僻,虽然已经是晚上八点多,但往常路上行人还是挺多的。
此时我目所能及的范围内,竟然一个人都没有。
街道上寂静的好像我们是被抽离到了另一个位面的世界。
我明明不太相信这个老头,可不知为何心底竟然涌出一丝恐惧。
“大爷,你刚才说的是什么意思?”
他眉头轻皱,似是觉得十分担忧,眼睛却是看着我的右后方。
“你家供养小鬼二十余年,今朝已是控制不住,大难临头。”
大爷这故事编的有点离谱。
我说:“大爷,我家没养过小鬼,你搞错了!”
他的眼睛转动,又看向我的左后方,好像是有什么东西引起了他的兴趣。
“你有一个龙凤胎的哥哥,出生后就夭折了,你父母一直用养鬼术养着他。”
“你的哥哥一直在牺牲自己兴旺全家,怨气不断积累,现在已经失控。”
“他今朝是来向你家三口人索命的。”
他说的我很是害怕,背后又感到有阵阵凉意侵袭。
我用手揉了揉,脖颈处竟然十分冰冷,还有些酸疼。
大师接着说:“你也发现了?”
我有些摸不着头脑:“发现什么?”
大师伸手指向我的肩头:“你哥哥啊,你从刚才就一直背着他!”
我吓得身体僵直,浑身血液冰冷的像被冻住了。
“姑娘,别害怕,虽然小鬼怨气深重,已然变成了怨鬼,但我自有破解良法。”
大爷掏出一个二维码朝我一晃,神秘一笑:“V我500,替你破解。”
这个老骗子,我刚才差点上当了!
我有些生气了,我狠狠的瞪了他一眼,想绕过他离开。
他口中轻吐四字:“姑娘留步!”
他从怀中掏出一张写满文字的黄纸,放进了一个小布袋里塞入我的手中。
“相遇即是有缘,你身上的邪祟未退,此物或可暂时保你平安。”
他缓缓叹了口气:“可如此一来,你的父母可能就会先走一步了。”
我手中的布袋轻飘飘的,红色的底纹上满是金色的丝线。
这老头子为了骗我的钱竟然开始诅咒我的父母。
我自己可以不信他的说辞,可是涉及到父母,我花五百就当买个心安吧。
“大爷,能不能便宜点,我,嗯?”
眼前的老头消失了,我环视四周想找到他。
楼宇间的霓虹闪烁,街道上的路人三三两两。
唯独少了那颗五彩斑斓的秃头。
2
我一路胡思乱想的回到家,我还是不相信那个老头。
但我拿上那个红色小布袋之后,脖颈的酸疼竟然消失了。
小布袋一直给我一种温热的感觉,多日加班后身体上的不舒服也都缓解了。
这玩意难道是添加了中药的暖宝宝?
回到家我走到宝宝的房间,保姆张秀芳正坐着轻推摇摇床。
我的宝宝特别的乖,总是笑笑的。
不像其他的宝宝只会哭闹,一家人都被折腾的不行。
我老公唐毅为了让我能够正常上班,找了一个保姆来帮忙照顾孩子。
这段时间加班很累,但我的睡眠一直不怎么好,所以有在吃安眠药。
我吃了一片安眠药,然后躺在床上,没过多久就睡着了。
也许是对安眠药有了抗性,快十二点的时候我就醒了。
我看了一眼身边空空的床,心里不禁有些心疼。
唐毅为了这个家,经常加班搞得很晚。
回来之后什么都干不了,累得倒头就睡。
我隐约听到了唐毅说话的声音,他一定是在逗宝宝玩。
我拿着手机,慢慢起身向宝宝房走过去。
我最喜欢看他和宝宝玩耍的样子了。
我要拍下来给他看看,等宝宝长大了也给宝宝看。
宝宝房间的门虚掩着,我微笑的朝里边看去。
里边的情景让我全身血液瞬间凝固,石化当场。
唐毅单手扶着张秀芳的腰,张秀芳双手抓着宝宝的摇篮。
摇篮有节奏的左右摇动,宝宝笑笑的看着两个垂在眼前不断摇晃的吊钟,安静的不吵不闹。
张秀芳紧咬着牙,压抑着自己,只发出闷哼的声音。
唐毅大声的说:“大声点,那娘们吃了药睡得跟死了一样,不会醒的。”
张秀芳一下子释放了自己,发出的声音每一下都击打在我的心上。
唐毅加快了速度,同时也加大了拍打的力度,响亮的声音在房间内回响。
张秀芳的身体突然抽搐僵硬,双手扶住摇篮一动不动。
我脑内热血上涌,浑身颤抖,就想冲进去手撕了这对狗男女。
“啊!”
张秀芳一声长长的呻吟后站立不住,双腿一软跪在了地上。
这一声叫喊反倒让我冷静了下来。
我要拍下来,当做证据,让唐毅净身出户。
我拿起手机,发现手机竟然关机了。
一定是我刚才太过紧张,一直紧紧抓着手机,按到了电源键。
我又透过门缝看了一眼,再开机是来不及了。
他们肯定不是第一次了,那就肯定也不会是最后一次,我还有机会取证。
我轻轻带上已经被我推开了一些的门,转身回到了床上躺了下来。
我不断的深呼吸,告诉自己要控制好情绪,不能让他们影响我。
但还是止不住眼眶里不断涌出的眼泪。
想起唐毅之前总是加班不回家,回家就说累了倒头就睡。
结果现在竟然跟保姆搞在了一起,我的胸口起伏呼吸急促。
我的脑子里两个人疯狂的画面,久久挥散不去,根本无法入睡。
我又吃了一片安眠药,终于睡着了。
可在我的梦里那疯狂的画面内容更丰富了。
3
第二天早上我睁开眼睛,唐毅躺在我的旁边。
我猜他昨晚根本就没上床睡觉,估计我快醒了在这里装样子呢。
我精神恍惚的盯着天花板。
唐毅发现我醒了,转过身来,亲了我一下,我没有躲开,但心里觉得恶心。
“嗯?这是什么啊?”
他的手从被子里摸出一个东西,是那个老头给我的小布袋。
我记得我揣在大衣兜里了啊,怎么会出现在床上?
“昨晚上捡的。”
我想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,但实在是不想跟他多说话。
他语气里带着责怪:“捡的东西你放床上干嘛?”
他举着看了看,捏了几下又问我:“这里边是啥啊?”
我说:“有一张黄纸。”
他倒转布袋,将里边的东西倒在了手心里。
他把手摊在我的眼前:“没有黄纸啊,像是给死人烧纸剩下的灰。”
我激灵了一下,昨天我亲眼看见他塞进去的黄纸,上边写满了文字。
我拿过布袋伸手进去掏了掏,什么都没有,手却被弄得黢黑。
唐毅问我:“你别乱拿东西回家,这东西不吉利。”
我的脑海中浮现出了那个五彩斑斓的秃头,一句话在我脑子里炸开。
“此物或可暂时保你平安,但你的父母要先走一步。”
我慌忙拿起床头的手机想联系我妈,电话却是黑屏。
昨晚关了手机之后,我就睡觉了,忘了再打开。
手机开机画面闪过,系统通知的声音不断响起,有好多未接来电。
有一个是我妈昨天半夜给我打来了电话,还有一些是陌生的号码。
我赶紧给我妈妈回拨过去。
响了好久也没人接,我的心里开始不安,体内又生出一股寒意。
唐毅关切的看着我:“给咱爸打一个。”
我又慌忙拨打我爸的电话,响了几声后电话被接起。
我的心一下子放了下来,紧张的情绪一下子就消失了。
那个死骗子,真的太可恶了。
为了骗点钱财,那么狠毒的诅咒我们一家。
我爸妈明明好好的,我的担心真是太多余了。
“爸,我妈咋不接电话啊?”
一个陌生的男声传来:“你是李国荣的女儿吗?”
我愣了一下才回答:“我是李雯雯,你是谁?”
“我是警察,你的父母昨夜发生了车祸。”
“你父亲当场死亡,你的母亲在送往医院的途中死亡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