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前夫送给病娇帝王后

2024-03-19 17:04:073869

1

我与宋君羡大婚的前一日,被他送给了变态皇帝做奴。

在我受尽苦难之时,他娶了我的外室妹妹进门。

他以为我在宫里病的快死了。

直到他发现我早已成为了皇后:

「阿云,你可还爱我?」

1

这是我这个月第十五次来女子天牢了。

行刑姑姑用蘸了辣椒水的刀梳狠刮在我裸露的脊背上:

「别把你自己当什么国公嫡女了,来了这里,你就是皇上的人,不听话,就别想活着出去!」

我慌乱摸索着墙壁,无尽恐慌。

十个指甲扣出了鲜血。

从前只听阿爹说宫里的女人过得不易,如今是真真领会到了。

我不敢哭喊,否则今天的晚膳便会变成染了病的老鼠。

阿爹遭人暗杀,未婚夫君寻不到我的踪迹。

没有人会护着我。

当今皇帝有个最大的爱好,就是虐杀。

普通牲畜已经满足不了他的胃口,他把眼睛放在了女人身上。

每月向他进贡来的女人不计其数,那些不受宠的女子,便会被扔到女子天牢受尽欺辱,再任由他虐杀。

而我和这里其他女人不一样。

皇帝说他爱我。

可我是个不受驯的灵兽,非逼着他将我扔到这里。

每次来之前,皇帝都轻声细语的在床上哄着我:

「阿云,只要你说爱朕,朕马上给你最荣耀的地位。」

可我天生犟种,宁愿死也不愿做一个行尸走肉的皇后。

我总会顺着他的臂膀摸索着扇到他的脸:

「我是宋君羡的妻子,你休想得到我!」

是啊,大婚前被他抢到这里,我怎么能不恨他?

可不想世事难料,我竟恨错人了。

2

女子天牢养在皇城外,每次受刑回宫都会经过最热闹的那条街。

皇帝对我和别的女人不一样,在外必不叫我像奴隶般带着脚铐行于大街上惹人唾骂。

而是让我身着华服坐在他的轿撵上,成为满城最荣华富贵的存在。

可对我而言,却是无尽羞辱的存在。

轿子突然停下,我的伤口撞在了车上吃痛的叫了一声:

「姑姑,前面这是怎么了?」

不等听人回话,我便听到了一阵锣鼓喧天的声音。

原是有人娶妻。

我嘴角溢出一丝苦涩,这番热闹,我也曾有过。

如今我离他远去,怕是心中不知道如何难过了。

姑姑不耐烦的掀起侧帘:

「是宋将军娶妻,又遇加官进爵,双喜临门,你眼馋个什么劲?」

手中的佛珠尽断,从车上滚落了出去。

宋君羡成婚了?

可我才是他要娶的妻子啊。

不,君羡他一定还在找我,不可能是他。

城中一定还有其他姓宋的将军。

一个娇媚的声音传来,将我拽下了轿:

「呦,这不是我的瞎眼姐姐吗?这么隆重,是来祝贺我和君羡成婚吗?」

听着一阵急促的脚步声,一个温厚的男声响起:

「霜儿你怎么下车了?别误了吉时。」

许是瞎子的听力都好的很,又或是我爱极了他。

我一下便听出了是宋君羡的声音。

车外一阵哑然。

随后宋君羡言语间均是恭敬:

「见过云乐人。」

他...叫我云乐人?

宫里这些被皇上玩弄又没有位份的女人,都被叫做乐人。

原来他早就知道。

云飞霜得意的紧,嘲讽着向我身上泼了一杯喜酒:

「姐姐是君羡哥哥送给皇上的乐人,没资格直呼他的名讳!」

他没反驳。

她说的是真的。

3

我和宋君羡自小便相识。

那年相思桥上遥遥一见,他说:「愿聘汝为妇,恩爱两不疑。」

我忍不住发笑,还未到成婚的年纪,怎得现在就求娶?

他说心爱之人,必是迫不及待想娶回家的。

大婚前,我不知为何失明了。

他拥我入怀,吻了又吻。

「阿云,别怕,有我爱你。」

直到云飞霜告诉我真相,我才醒悟。

我的眼睛,是宋君羡换了我治风寒的汤药毒瞎的。

他说他不愿让我看见他将我亲手送进皇宫,不愿让我恨他,这是对我最后的温柔。

真是可笑。

宋君羡啊,辜负真心的人要吞一万根银针的。

和我的妹妹琴瑟和鸣吧,直到我将你们葬入地狱那天!

4

再次回到宫里,皇帝在书房等我,单指敲击着条案。

「见过你前夫大婚了?」

我身子一震,浑然发麻。

我爱的人将我送进人间炼狱,说爱我的人让我亲眼经受被剥离的痛感。

情爱疾苦,我当真是样样逃不过。

接着我强忍疼痛起身,一步步摸索到皇帝身边。

「哪来的前夫,只不过是过路人罢了,皇上何必挂怀?」

皇帝双眸略过闪动,将我揽入怀中:

「朕的皇后,到朕身边来。」

我低头轻笑:

「不,我还是皇上的乐人,这样岂不更有趣些?」

宫中的嫔妃不在少数,可无一人受宠。

她们都恨毒了这些乐人。

倘若我就如此登上了皇后之位,那些小伎俩我将防不胜防。

我要皇帝爱我入骨,要宫中人都臣服于我。

这皇后才能做的顺畅。

只因我一句「想看看天下之主的脸」,皇帝便倾尽举国之力寻遍名医,定要人医好我的眼。

众嫔妃不知怎的,竟一同寻上门来。

「皇上,您为一个乐人如此费尽心思,可曾考虑过臣妾们的内心?」

正说话的人是文妃,仗着有个做太师的爹,早早便入了宫做妾。

皇帝从未碰过她,可碍着太师面子,即便口无遮拦,也从未对她动过怒。

一众嫔妃也随着文妃壮着胆子哭的可怜,有人张口闭口便说我是罪臣之女。

皇帝眉心微皱,显露出几分震怒。

我轻轻转动他的玉扳指,抚平他的不悦。

接着将酒杯含在嘴里,微微起身对着皇帝的唇喂了下去,神色缠绵眷恋。

皇帝望着我入了迷。

我摩挲着皇帝的唇:

「皇上急什么,交给阿云逗趣不好吗?」

5

听声辩位,我找到了那个辱骂我阿爹的人。

身量娇小,皮肤滑嫩。

是个解刨的好料子。

我手中的刀上下飞舞,传出宫殿的惨叫声几乎要穿透我的耳膜。

我刀一斜割掉了她的舌头。

「聒噪。」

头还是要摆放在身子上方,脚的位置不能交换。

不对不对,有只手滚落到皇帝脚下了。

待我解剖完,妃嫔的眼泪悄悄落了一地。

只有皇帝止不住地赞叹声响起:

「我的阿云原来还有这种手艺。」

年幼时我跟随着阿爹上战场,见过侵犯妇女的敌兵被阿爹斩于剑下。

那些妇女死的不像样子,残破的身子碎片总是被零零碎碎的掩在黄土里。

我气极了,不顾阿爹的反对便拿着匕首将敌兵一个个拆解开来。

眼睛要挖出来,内脏也要。

直到浑身剩一副空架子我才会笑。

我摸着皇帝骨骼分明的脸笑了:

「皇上不知,若是像皇上这般俊俏的脸,剖开来看更是有趣呢!」

皇帝嘴角凝固了上扬的弧度,将另一只断手交给我:

「阿云,朕的皇后,如今除你,再无人能够胜任。」

我低头浅笑,时机到了。

「好啊,不过,我有一个要求,皇上可否满足臣妾?」

6

皇帝找来的医师果然是极可靠的,不出一月,我的眼睛恢复了足足八成。

三日后便是封后大典。

我试戴着宫人送来的凤冠,望着铜镜中的自己出了神。

幼时有人为我卜过一卦,他说我是天生凤命,注定要踏在皇家的头上有一番作为。

可是他未告诉过我,这背后的原因竟是要借手杀了我爱了多年的人。

身后有温热传来,一双大手揽腰将我放置在他腿上:

「朕的皇后娶到了,可却是顶着文妃的名字,真是好不痛快。」

我要宋君羡遭报复却摸不着方向,便不能告诉天下人我为皇后。

我笑笑,吻上皇帝冰冷的唇:

「皇上为臣妾忧思考虑才做此决定,这等好郎君被我遇到,真是臣妾的福气呢!」

我娇嗔着窝在皇帝的颈间,望向身后怒瞪双眼的尸身笑了。

若不是她出言冒犯,我还真差点忘记她有个好爹曾断了我阿爹军中的前线补给,将大批战士活活饿死在战场上。

她是真心爱着皇帝的,听到皇帝下令抄她全家并赐死她的时候,她疯了。

没关系啊,我替你活,你速去地下告慰英灵吧!

封后大典开始,所有人上朝来贺,乌泱泱跪了一地。

宋君羡悄然抬头,看向我微微皱眉:

「皇后娘娘为何以面纱示于人前?」

我捏了捏皇帝的手,他立马领会:

「朕怕她的花容月貌羞到你那像老猴般的娘子。」

大臣纷纷捂着肚子憋着笑。

宋君羡吃了皇上亲手喂的鳖,只能一遍遍磕头求恕罪。

皇帝俯身观察着我的眼睛,如同看向一个精心养大的娃娃:

「阿云可要朕再骂他几句?」

聒噪,没正形。

这区区一句怎么够宋将军喝一壶?

且让他等着听信吧!

封后大典过后,皇上特地为我设了家宴,到场的皆是达官显贵的夫人。

当然,还有我那个刚刚新婚的妹妹。

宋家大娘子。

7

我以皇帝新赐的美容方不宜见光为由,在宴会上掩面出席。

太师被斩后,除了各位亲王,最为显贵的便是如今功名赫赫的宋君羡。

自然我的好妹妹也位列尊夫人的席位上。

我与秦王妃相谈甚欢时,一抹靓丽带着浓重的刺鼻香料味的身影来到我面前。

秦王妃被推下台阶,险些没站稳犯了心悸:

「云飞霜,皇后娘娘在此,你不过是一个将军夫人,还容不得你放肆!」

云飞霜向下撇了撇嘴角,愣是没正眼瞧秦王妃一眼。

转头向我谄媚:

「见过皇后娘娘,我是宋家大娘子,今日特以我家传芙蓉镯献给娘娘!」

透过面纱我一眼便认出,那样式是我阿娘的镯子。

那年云飞霜的娘亲给我阿爹下药强行做了外室,竟趁我阿爹在外征战时找我阿娘麻烦。

我阿娘身体抱恙不喜吵闹,便由得她将祖母送的家传镯抢了去。

我将镯子摸在手心,发出轻笑声。

云飞霜见状猜测我是极喜欢的,立刻挺直了腰板。

「我阿娘死后,这镯子阿爹便传了我。阿爹说了我那个姐姐生性下贱,不配带这镯子,不配做我们云家的人!」

「她在宫里一定惹得娘娘十分不快吧?她可是个狐媚子,就连我夫君她都想抢了去!」

仗着我阿爹死了信口开河,蠢货。

我手指轻抬起云飞霜的脸轻轻剐蹭:

「你想说本宫是善妒的人?」

此话一出,众人变了脸色,纷纷跪地,掉落枝叶的声音听得清晰。

宫中传言皇后一句话定生死,是个狠角色。

不假,本人在此作保呢。

云飞霜趴在地上哆嗦着,竟连一句求饶都讲不完整。

「皇后...娘娘我错了...」

肌肤娇嫩的很,只是眼下乌青,想必宋君羡没少了多番云雨疼爱。

我手指一松,玉镯砸在地上摔成了几段。

我捻起地上碎掉的手镯碎末狠抹在云飞霜脸上:

「赝品,也拿来送给本宫?」

她怕是不知,真正的芙蓉镯早就被她的阿娘变卖,只是怕阿爹发怒,才找了个赝品传给了她。

云飞霜躬着身子瑟瑟发抖,竟有些许不明液体从裙边流出。

「不可能啊娘娘,这是我娘亲手给我的,不可能有假,不可能!」

我皱着眉离开她身边。

吓尿了,真是无趣。

这接下来的赏赐她怎么受的住?

门口的侍卫得了我的令,将云飞霜拉至殿门口砍去了双手。

只听着她几分凄厉的惨叫,便没了声息。

大好的日子,见见血也是个红火的好意头。

一场大戏看下来我也疲乏,懒洋洋的仰躺在椅上:

「别让她死,醒了拉到大殿正中跪着!」

我倒要看看他宋君羡有多心疼她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