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是病娇大佬的模特

2024-03-29 11:36:313717

1

裸模三年,离还清债务还差一百万。

这时病娇大佬看上了我,高薪聘用我为专属模特。

我不想死,果断拒绝。

谁知男友却将我迷晕,送进了他的房中。

次日一身血的我出现在众人面前,

男友嫌我脏,他当着众人骂我婊子玩的花。

我毅然转身,对着房间里的大佬说道。

“沈少,你的聘请,我答应。”

1

一夜折磨,我总算明白沈逸亭“面如佛子,心如暴君”的称号有过之而无不及。

他有的是手段叫人生不如死。

道道血鞭下的伤口触目惊醒,耻骨牵扯肌肉撕裂难忍。

可我此刻却如一条丧家之犬,跪在冰块上,摇尾乞怜,等待恩赦。

“昨夜是我不懂事,还请沈少见谅。”

昏黄光线下那张俊脸忽明忽暗,交叠的双腿磨蹭着佛珠“咯吱”作响。

手臂上的咬痕历历在目。

“呵呵,昨夜不知是谁,咬了我一口,说就算死也不会答应,怎么,今天就没了骨气?”

修长的手指支棱起我的下巴,迫使我和那阴鸷的眼眸相对而视。

我紧抿双唇,耳畔却是源源不断的讪笑。

“说的好听是模特,不就是暖床的工具么?装什么清高,不就想卖个好价么?沈少能看上她,她还真当自己是个宝了!”

“一百万一夜,我要是他男朋友,买块豆腐撞死得了,省得晦气!”

“青青,你不是说不卖身的么?你怎么对的起我!分手!”

尖锐的声音刺激的耳膜阵阵发紧,我捂住耳朵,本能呵斥:“闭嘴!”

沈逸亭眼底一惊,收回的手指在洁白的丝绢上来回摩擦,嘴里龇出一声:“滚!”

还真是喜怒无常,冷血无情,

可我早就没了退路,又何惧生死。

我踉跄起身,却没有离开,一颗颗解开衣裙的纽扣。

对面的男人不为所动,厌烦地垂下眼眸。

“我对送上门的女人,不感兴趣。再不走,真打算把命留在这里?”

粗粝的指腹摩挲过我的脖颈,激起层层痉挛。

我强忍着胸口的窒息感,继续未完成的动作。

衣裳退却,露出一道血躯。

他腕间的力道倏然一顿,泛红的眼眶波涛汹涌。

可他还是极力克制,撇过了头。

来不及喘息,我按压住身上的伤口,一点点撕开,鲜血淋漓,滴落成花。

我反手握住他的手,执起画笔。

“画我!”

他一把将我捞了过去,摆放在水晶台上,嘴角森笑阴然。

“无间地狱,欢迎你!”

我漠然地闭上眼。

三年前,我早就入了地狱。

如今只不过离第十八层更近了一些。

这,就是我苏如雪的命。

2

小时候,大师给我批过命,玄女转世定能保佑家宅安宁,大富大贵。

二十岁之前确实如此。

衣食无忧,幸福安康。

可一夜间,家族破产。

爸爸失踪,妈妈病倒,一身的债务压得我喘不上气。

我日夜不停地打工还债,也只不过是杯水车薪。

债主们失了耐心,拉着我去了风月场。

“都说苏小姐舞姿绰约,不如跳一个脱衣舞给我们助助兴?!”

大把的钞票从头顶洒落,刀片般的纸张划破了我的脸颊。

看着指尖的殷红血渍,我血气上涌,操起酒瓶脆了对方的脑袋。

对方恼羞成怒,一脚踢中了我的腹部,嘴里骂骂咧咧。

“一个破抹布,还真当自己是公主了?!”

雨点般的拳头落在我的身上,打碎了我的一身傲骨。

“给我三年,欠你的债我连本带利加倍还你!”

“哈哈,你这是打算出来卖身了?告诉你,甭说四年,给你十年,你也还不清!”

“砰——”

一身脆响,我拿着酒瓶敲碎了自己的脑袋。

所有的人都怔愣在了原地,一动也不敢动。

“做不到,我就把这条命陪给你,想怎么做都随你!”

对方终究是怂了,

一张卖身契买断了我的人生。

而我得到的是头顶上那道永不磨灭的疤。

“不对,不对,画的不对!”

一屋子的废稿,眼前矜贵高冷的男人几近失狂。

而我哪怕是职业使然,也早就被困着的一天一夜蹉跎的不成样子。

我虚弱地瘫软,刚想张嘴求歇息五分钟。

下一秒,尖锐的刀刃从大腿一直漫延至脚背。

我痛的无法呼吸,

大颗的汗珠从额间冒出,

可我不敢动,一点都不敢,

因为我知道,我越是反抗,就离死越近。

他深吸了一口气,拿出一只画笔,沾染上我腿间的血渍,在我脖间画了一道。

嗜血的眼眸眯起,似乎意犹未尽。

一盆冷水从头颈角落,

我犹如一朵被暴风雨摧残的野花,跌落成泥。

身子止不住地颤抖,眼前出现重叠的幻影,

可他还是不肯放过我,抓住我的嘴角,灌入烈酒。

灼烧的酒液混合着胃酸烧的生疼。

一口咸腥从口中涌出,溅在他那张如神祇的脸上,他却不怒不恼。

“对,对,就是这种感觉,对!”

画笔尽落时,我再也支撑不住,晕了过去。

我,好想死。

3

我知道我死不了。

沈逸亭又怎么会放过我这么个发泄玩具。

是,他有躁狂症。

再多的药物也只能缓解,不能根治。

而他发病时,唯一解压的方式便是画画。

听说之前成为他专属模特的人,非死即伤。

当初我不惜毁容也要逃离,却被男友算计,迷晕了送进他的房中。

那一夜,他硬生生地将我泼醒,当着我的面亲手毁掉了所有药物。

“苏如雪,我说过的,你逃不掉的。”

铁链绕过脖颈一圈又一圈,双手桎梏吊在头顶,

我垫着脚跟努力不让身子往下坠,

身后带着倒刺的荆条一下接着一下无情鞭笞。

我想过同归于尽,

但一想到病榻上的妈妈,我便怂了。

我死了,她怎么办。

我咬着舌头,噙着血。

苦熬到天亮。

男人冷白的手掌泡在温水中,血气难消。

过了发病时段,他依旧冷漠异常。

“想通么?”

“不,我不做。”

我决绝摇头,我不想在钢丝线上求生机。

我要稳稳地活着,哪怕前路未知。

他莞尔一笑,扔了块破布在我身上,将我推出了门。

我发疯似地找到男友,质问他为什么要这么做。

可他却一脸厌弃地将我推开。

“苏如雪,你做了三年裸模,你知道我是怎么熬过来的么?他们都说我早就被戴了绿帽,你又何必装清高,连碰都不让我碰!”

“这一百万,就当做是我的青春损失费,好聚好散!”

“啪——”

我狠狠地甩了他一耳光,眦目欲裂。

“周志安,你知不知道你到底在说些什么?!”

当初做裸模时,他双手赞成。

“一小时一千,如雪,去吧,这是艺术,没什么好害羞的。”

“可是,你真的不介意么?”

“当然不会。”

往事历历在目,他却告诉我,他介意。

天大的笑话。

“志安,人家都动手了,你还不还手?!那我来!”

未及转身,头发已被薅住,用力地拖拽。

我本就虚弱,身子重重地倒在地上,身上的血口显现。

“哟,不是说做模特么?怎么还玩上了?真是婊子又当又立!”

“青青,我们走,别理荡妇,小心脏了手!”

周志安心疼地将那个妖艳女子搀扶起来。

孙青青起身时,附耳低声凝笑。

“苏如雪,你还是不明白么?周志安从来都没有爱过你,他只爱我一个!”

“看到你现在的摸样,还真是可怜,人财两空,还是想想怎么应付债主吧!”

看着两人黏腻离开的背影,我的心在滴血。

本以为孤寂路上有个伴,没想到却是趁火打劫的匪徒。

我擦掉眼泪,连同这十几年的竹马感情全部擦掉。

“醒了,就别装了,我没什么耐心!”

混沌的大脑灌入一声冷音,我猝然睁开了眼。

“沈少,放心,死不了。”

“那行,今天我们换个玩法。”

一声令下,周志安扔到了面前。

“如雪,救,救我!”

4

一看到他,我顿时血气翻涌,

但我还是极力克制,

“沈少,我和他已经没有半点关系,我不想看到他!”

“哐当——”

利刃扔到了面前。

沈逸亭嘴角带着讪笑,微微蹙眉。

“他骗了你这么久,难道你不恨他么?”

恨,当然恨,

恨不得千刀万剐,

但这是我和他之间的恩怨,

不容他人插手。

见我不说话,沈逸亭微微弯下腰,扯住他的后衣领。

“怎么办呢,今天我就想见点血,你看……”

周志安眼中惊色顿时,颤抖着捡起地上的尖刀,叫嚣着向我冲来。

“苏如雪,别怨我,我也没有办法,你死总好过我死,反正你也是烂泥一摊!”

尖刀擦着我的下巴滑过,割落一丝头发。

他按住我的肩膀,将我扑倒在地。

尖刀对准了我的眼睛慢慢向下。

我用尽气力,却终究抵不过他的蛮力。

他露出得意的神情,

我咬牙,脑海中所有的幻想烟消云散。

我用力地踹了他一脚,他身子不稳,重重地往后倒去。

手中的尖刀掉落在地。

我一个翻身握在了手中,抵在他的腹部。

“周志安,别逼我!”

“如雪,别杀我,别杀我,我不是故意的,不是故意的!”

刀子扎进了他的手臂,鲜血直流。

他痛的龇牙,

“周志安,你的命好好给我留着,我会让你知道什么叫后悔!”

“唉,真是无趣,苏如雪,渣男就在眼前,你怎么不动手?怕了?还是还爱着他?”

沈逸亭一脸失望,却也不肯轻易放过。

趁着空隙,周志安拔刀朝着他扑去。

他敏锐一闪,一抬腿,刀刃落地。

长臂一驱,周志安便发出杀猪的嚎叫声。

他厌烦地将带血的手绢塞进他的嘴里。

利刃如风穿梭,他的身上顿时出现几个血洞。

他睁大着双眼倒了下去,全身颤抖不止。

比我当初被折磨时更加难堪。

沈逸亭觑了一眼屋外,两个保镖瞬时走了进来,架起人就往外拖。

“苏小姐说了,别让他死了。”

“是。”

房间终于冷寂了下来,

我倚靠在墙壁,胸口起伏不平。

沈逸亭眼底泛光,急速从背包中掏出一整套绘画工具,对着我笔画。

“啧啧啧,苏如雪,你还真是没让我失望!”

我知道,他又犯病了。

只有血才能让他获得久违的快感。

可我不想被他这么利用,

我挣扎着爬了过去,一把打翻他的画板,

“沈少,你也不过如此,难道你就不会画点别的?!”

沈逸亭压下嘴角的怒意,闪着冷芒的眼眯了眯。

“苏如雪,这可是你自找的!”

5

我当然知道这是我自找的。

也知道后果。

冰冷的水弥漫过我头顶,灌入我的胸腔。

我不停地拍打着水面,却无法脱离水溺。

可我惯来知道,他不会真的要了我的命。

所以当我被捞出水面的时候,

我冷眼看着他,一句求饶的话都没有说。

他一下子就怒了,扼住我的脖颈,咬着我的耳垂。

“苏如雪,你不过是我脚下的一条狗,我叫你叫,你就得叫。”

“沈少,别自欺欺人了,我只不过是一个替身而已,何必认了真!”

“你,你说什么?”

他的眼中竟是惊恐,瑟缩着往后退,捂住了自己的耳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