为了逃避父亲给我安排联姻,我决定找个野男人自毁清白。
谁承想居然怀孕了。
想想那个野男人着实长的不错,他的小孩也定然差不了。
我一拍大腿决定生下这个孩子。
可为什么五年后那个野男人又出现了?
还抱着孩子非要相认。
更是美其名曰,为了孩子父母得住在一起。
吾之娘也,这个篓子算是捅大了。
债主找上门了!
1、
更深月隐,鸟静蝉喑。
三楼天字甲房,南面朝水。
没错,就是这间。
我偷偷爬到窗户边,在窗纱上破了一个洞,使劲往里吹着自制的迷香。
理由无他,我就想找个“野男人”自毁清白。
我叫陆染青,是现任陆家刀传人的二女儿。
当然未来传人不是我,是我那只有八岁的弟弟。
我的父亲一心致力于让两个女儿联姻给他儿子铺路。
因此我才出此下策。
里面的呼吸声渐渐变轻,我轻手轻脚地爬进窗户。
“这位公子实在不好意思,求你帮我个小忙,这事你不吃亏的。”
我一边低声告罪,一边脱下自己的衣服。
随后爬上床,轻轻解开他的衣带。
来之前我就熟悉了各种相关书籍图册,每一个步骤都了如指掌。
可如今看来,理论与实践真差的不是一星半点。
我咬紧牙关,按着书上的步骤,依葫芦画瓢。
剧烈的疼痛终于让我知晓,怪不得我偷练家里的刀法还是练不好的原因所在。
这些纸上的东西,它都不会告诉人实际的感受啊。
正当我胡思乱想之时,突然一阵天旋地转,我被压制在下。
“你是谁?你在……”
我心下大异,迷香我试验多次,丫鬟都睡得死死的呀。
当下急中生智,手脚并用,紧紧缠住身上的“野男人”。
趁他失神之际吻住他的唇,随后又笨拙地学着书上所言,唇齿交融。
他似乎愣住了,压着我的力道也小了些。
这人是我昨日就盯上的,长相极其清俊,尤其是眉间一颗胭脂痣更是长在我的心尖上。
左右都是清白不保,还不如挑个和我眼的。
我动作越发大胆,他也似乎开始配合。
夜色变淡,我心中渐生焦急。
以至于最后关头刚过,我就将戒指里的迷针刺入他的后颈。
“对不起对不起,感谢公子帮忙,后会无期。”
随后忙趁着天色未亮,逃离了现场。
2、
果然没过多久,父亲就如我所料开始打算起我的婚事。
姐姐当时挑中了南疆明月宫的少宫主,父亲就有些不乐意,嫌其还未掌权。
我的容貌比姐姐还要好上几分,父亲定然会找个更加有权势的。
可江湖中手握重权的,我还没听过有年轻的。
我暗中做好随时离开的准备,挑了个日子跟父亲坦白了一切。
父亲气得拍案而起,直接让我滚出这个家门,从此我再也不是他的女儿。
呵呵,说的好像我想当他女儿似的。
我从小就想当一个女侠,想学陆家刀,可他从来不让我碰。
说我一个女人学打打杀杀有什么用,还不得嫁人相夫教子。
我只好偷了一本家里收藏的刀法,又每天早上偷偷趴在弟弟的墙头,跟在弟弟后面学了点花架子。
如今多少会点拳脚护身。
离开家,我当即便往北疆而去。
听闻江湖上有名的“飞雪刀”宁汐江老前辈就隐居在北云谷,我想去碰碰运气。
谁知行至半路,我发现我居然怀孕了。
3、
得知这个消息,我又喜又愁。
喜的是“野男人”长相那么好看,这孩子也定然不差。
愁的是我只能暂停我的女侠梦。
五年后。
“娘,我去跟翠姨家的柱子玩啦。”
阿宝急急把一个馒头塞到嘴里,登时就往外跑。
看着院子外等着的几个小孩子,我没好气地挥挥手让他走。
这小子,真是有了玩伴忘了娘。
正好明天我还打算去山上打猎,便收拾了,独自在院子里准备弓矢刀物。
忙活了半日,日头渐高便打算回屋准备午饭。
“娘!我回来啦!”
“回来就回来,喊那么大声……”
我不经意抬头,眼前的一幕却让我呆若木鸡。
“娘!看!爹爹!爹爹回来了!”
我手足无措,心中乱成一团。
吾之娘也,这下篓子捅大了。
债主找上门了。
果然债主一开口就是责备,
“孩子这么小,你就让他跟几个小孩子在水边玩,万一出事了怎么办?”
啊?
我傻愣愣地看着他,我记得阿宝经常去玩的小溪,水才刚没脚脖子。
“那个小溪好像不怎么深,村里还没听过哪家小孩在那儿被淹死。”
债主闻言更加火冒三丈,
“就只是淹死?万一碰见毒蛇毒虫呢?孩子这么小,你不应该半步不离地盯着他吗?你是如何为人母的?”
我这才缓了过来,敢情这不是来讨债的,是来找茬的。
哈,找茬我就不怕了,当即回怼,
“要真如你所说半步不离地盯着他,我们娘儿俩也别过日子了,喝西北风去吧。”
说罢我上前夺回阿宝,顺手把墙根的小木刀递给他,
“你先自己玩会,我去做饭了。”
债主盯着我似乎又想说些什么,只是眼神才一扫到院子里的弓箭等物就不吱声了。
4、
他默默地跟在我身后进了屋,
“刚刚是我态度不好,我只是偶然到这里来解决一件事,无意间看到阿宝。”
他顿了顿,语调变的晦涩,
“我没想到我居然有了一个儿子。”
我并不怀疑他能当场认出阿宝,因为阿宝的眉间也有一颗胭脂痣,五官更是与他相似。
但这依然让我有些心虚,毕竟当时是我算计在先。
他解下行囊,放下手中的伞,主动走到灶台后面生火。
“我叫萧鲤,无字。父母皆亡,如今孑然一身。敢问姑娘家住何处,我好择日去提亲。”
我瞪大了眼睛,什么提亲?
我没想过嫁给他啊,哪个女侠是拖家带口的,虽然他长的很好看。
不行不行,儿子长大了可以滚蛋,丈夫可不好甩。
“阿宝一见我就心喜,父母俱在对孩子影响很大。”
我一转头,就看到阿宝探头探脑地躲在门框旁,时不时地往厨房瞥一眼。
拒绝的话就再也说不出口了。
我只能认命的告诉他我没有家人,提亲什么的还是算了。
5、
可事情的发展还是出乎了我的意料。
不到几天,我们就完成了宴请全村人,拜堂成亲等一系列过程。
直到披着嫁衣坐在屋里,我还觉得如在云端。
我就这么轻易地嫁人了?
“娘,我去睡觉了。”
阿宝揉着眼睛走过来。
我这才回过神,将他衣服脱了,抱到床上。
可他居然嗖地跑下去,
“翠姨说,从今天开始我要做一个独自睡觉的男子汉。”
我拉住他,
“西屋是给你爹爹的,你还跟我一起睡。”
阿宝疑惑地看着我,
“娘为什么不跟爹爹睡在一张床上?”
“翠姨说她跟柱子爹就是一起睡的。”
我咬牙切齿地攥紧拳头,这个翠柳,仗着给我带孩子,这都教了些什么啊。
谁知萧鲤才进门刚好就听到了这句话。
我心下大囧,糟了糟了,被他听到了。
他又要念叨我没好好教孩子。
但他只轻轻抱起阿宝,拿上他的小衣服,
“爹爹哄阿宝睡觉好不好?”
说罢爷儿俩就往西屋走去。
还好还好,我轻松一口气,太羞耻了。
我去掉簪环,安静躺下,正当入睡之时,突然感觉到旁边躺了一个人。
我猛地坐起。
“阿宝已经睡了,孩子其实很在乎父母感情。”
“你放心,我不会强迫你,只希望你我能在孩子面前装一装。”
我……我只能认命地躺下,苍天啊,这日子何时才是个头啊。
6、
一家三口的日子就这么开始了。
本以为多一个人会让我很不自在。
谁知早上一醒来就有现成的早饭热在灶上。
柴房里的柴,水缸里的水都是满满的。
阿宝则被萧鲤带着开始习字学武,一大早就不见人影。
我仿佛回到了原先当大小姐的日子。
“你起来了?”
萧鲤带着阿宝从门外进来,父子二人似乎刚练完武回来,
“是那个簪子不合你心意吗?”
我有些懵,什么簪子。
萧鲤一见就知道,我压根儿没拉开梳妆台的抽屉。
他示意我自己去看,随后便抱着阿宝喂他吃饭。
我迷茫地拉开抽屉,只见一根通体散发着莹润光泽的白玉兰花簪子躺在一个匣子中。
旁边还放了一个鼓鼓囊囊的大荷包。
我打开荷包一看,居然是满满一包银子。
“这是家用,以后你不用那么辛苦地去打猎了。”
直到晚上躺在床上我还觉得有些不可思议,好像嫁人也不是那么让人难以接受。
可还没等我开始做美梦,我的肚子突然抽筋般地疼起来。
又是这该死的月事,我只能蜷缩起身子,尽量减轻疼痛感。
“你怎么了?”
萧鲤察觉到我不对,探身问道。
“没什么,就是肚子有点疼。”
我气若游丝。
萧鲤赶紧起身下床,我用尽力气才拉住他的衣袖,
“你干什么?”
“给你请个大夫。”
幸亏已熄灯,她没看见我涨得通红的脸,
“不用,这是月事,每个女子都会有的。”
“以前跟阿宝睡一起,小孩子火气大还可以捂捂……”
话音未落,一只手就覆上我的肚子,不多会儿就感觉到肚子上暖暖的。
“这会可好多了?”
我顿时觉得我的脸比这热多了。
萧鲤又顺势躺下,靠近我的背。
像我搂着阿宝睡觉一样,把我拉进他的怀中。
心跳突然有些快,可我很快就进入梦乡,再也没时间去胡思乱想。
7、
一连几天萧鲤每晚都给我捂肚子。
但除此之外我们依然相敬如宾,日子倒也不咸不淡的这么过着。
不用去打猎,我又捡起曾经的刀法,每日开始练起来。
“你这一招,手腕最好再下降两寸。”
萧鲤不经意地提醒了我一下。
“你也会刀?”
萧鲤摇摇头,
“没特意练过,只是行走江湖,见识过一些。”
我一寻思试试也行,便听从了。
正当我越练越顺之时,阿宝突然从外面噔噔噔地跑回来,刚进门就闹腾,
“娘,我也想要个妹妹。”
闻言我差点没收住势,不经意地看了一眼萧鲤。
没成想他也愣住了。
“柱子跟我说翠姨给他怀了一个妹妹,娘,我也要!”
我尴尬地收起刀,不知该如何回答。
又一抬头看到萧鲤,下意识地脱口而出,
“这事我做不了主,你得问你爹。”
苍天啊,大地啊。
我恨不得甩自己两巴掌,我这说的什么话。
难道我潜意识里还想算计他一回?
我尴尬地望向萧鲤,希望他能帮我挡掉。
谁知萧鲤竟然慢悠悠地掏出帕子,擦去阿宝额头的汗,
“这事晚上我跟你娘商量商量好不?”
阿宝闻言,两眼发光地看向我,
“娘,爹答应了。”
这孩子,你爹什么时候答应了,他是在忽悠你。
还没等我解释,他又噔噔噔地跑了出去。
哎,这叫什么事儿啊。
8、
自从月事过后,萧鲤与我又回到了井水不犯河水的状态。
但今天他却主动地凑上来,拉住我的手,
“阿宝想要一个妹妹,咱们能不能答应他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