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为了白月光,未婚妻把我骗进精神病院

2024-07-08 17:10:524093

为了白月光,未婚妻把我骗进精神病院

未婚妻的白月光患有肾病。

她端茶递水小心翼翼的日夜守护,给他最好的一切。

甚至为了名正言顺的专心照顾他。

她不惜造谣污蔑将对此不满我骗进精神病院。

我在里面吃馊水,住狗笼,受尽侮辱践踏。

终于成了一个真正的精神病。

一年后,白月光换肾好转,她终于大发慈悲来接我。

她满意地笑着:“过得还挺好,都长胖了。”

可她不知道,这是肾衰竭的浮肿,白月光换的那个肾是我的。

1

“遛狗”的护工使劲拽着绳子,我的喉咙被勒得几乎窒息,眼前发黑。

我还想再往前爬几步,却爬不动了。

身子一歪,躺在原地,喉咙里吐出几口血来。

“懒货,别在这装死!”

护工骂了一声,一口痰吐在我脸上。

随后鞭子迎风抽来,抽得我皮开肉绽。

我依然爬不起来。

他粗鲁地扒开我的眼睛,瞧了瞧。

我的眼睛像是失去焦距,看不清他的脸。

他给院长打电话道:“院长,院长!那条狗怕是真的要死了。”

我感觉到死亡离我很近了。

终于,终于!

护工怒骂道:“不就是取了一颗肾吗?那么多事!”

另一个安慰他:“没事,大不了再推进手术室,身上的器官全卖掉。”

“你说的是,他身上的血和肾可卖了不少钱呢。”

“就是后面不中用了。”话语里带着可惜。

出乎我意料,院长没有同意,却把他们劈头盖脸一顿骂。

“穆小姐要来接人了!我不管你们想什么办法,不能让他死在我们精神病院里。”

“那喂他点兴奋药物吧!”

“你蠢啊,都快死了,神经兴奋哪够,再推点肾上腺素。”

“保险起见,两个都用上吧。”

一双手扒开我的嘴,塞了一堆药丸胶囊进来,压着我的喉咙逼我咽下去。

另一个往我身上推肾上腺素。

意识在昏沉,和神经都炸开的痛之间疯狂摇摆。

“不太管用啊,已经是最大限量了。”

“那继续加量!反正只要不死在这里就行,穆小姐又不管。”

我全身都更痛了,恨不得立刻死去。

可我不想以一个精神病人的名义死在这里。

即使我已经是个精神病。

我拼命在死亡漩涡里挣扎着,终于睁开了眼睛。

我又看到那两张丑恶的脸。

“醒了!”

“赶紧的,院长让把他打理干净,送过去。”

2

可能因为怕我死了,我难得地用上了花洒和温水。

以前,他们更喜欢在大冬天把我拉到空地上,用上冻的水管冲我,用尖锐的竹刷刷我。

我每次都会被刷掉一层皮,血流不止。

他们就会在一旁嬉笑:“红皮狗!叫一声!”

为了不挨打,我只能“汪汪”地叫起来。

现在,护工也一边给我清洗,一边道:“快,狗叫两声。”

我汪汪两声,露出一个讨好的表情。

“果然是条贱狗!现在要被接走了,我还真会想你。”

他往我身上勒了几条绷带,把伤口都包扎起来。

我被穿上入院时的白衬衫牛仔裤。

一年以来,我食不果腹,但因为肾衰竭的浮肿,衣服穿在我身上反而显小了。

穆清之倚在桌边,居高临下地看着被带进来的我。

她满意地笑道:“过得还挺好,都胖了。”

刚进这间办公室,我就有颤抖的冲动。

一年前,穆清之就是以做身体检查的理由,把我骗来这里。

我一拳打上院长的脸,转身就逃。

院长笑笑:“看来暴力倾向还有点重。”

几个护工堵在门口,把我绑在束缚床上。

穆清之当时也是这么居高临下地看着我。

“你在这里好好治疗,等好了我再带你出去。”

我绝望地流泪:“我没病,你不带我走,我会死在这里的。”

她不信,她一个字都不信。

“别拿死来威胁人,我不会让你死的。”

那一天,我最爱的人亲手把我推进地狱。

我被逼着喝馊水,住狗笼,学狗叫。

一开始我还会骂人,就被拔掉牙齿。

我敢反抗,就会被送上电击床,电到失禁。

院长让人往我嘴里灌药,捶着我的肚子逼我咽下去。

“这些药正常人吃了,就会意识昏沉,感情麻木,变成一个听话的精神病。”

我死死地抠着喉咙,想要催吐。

“你要是敢吐,我就给你做前额叶手术,让你彻底变成一个傻子。”

“反正穆小姐说了,只要你能听话,用什么手段都行。”

我终于学乖了。

3

我看着面前的穆清之,她依然高贵,美艳不可方物。

骄矜的大小姐站在那里,与这间办公室,与我格格不入。

我露出一个讨好的笑:“穆小姐,我听话了,带我走吧。”

她眼里似乎划过一丝诧异,但还是抬起下巴。

“学乖了就好。”

她把一个信封递到院长手里:“干得不错,他给你们添麻烦了。”

院长贪婪地接过信封:“是有点让人伤脑筋,但还是不负穆小姐所托。”

这一幕令我觉得讽刺,穆清之递钱给折磨我的刽子手,怪我给他们添麻烦了。

他们怎么会觉得麻烦?

不仅得了一条狗,还得了我的卖肾钱,卖血钱。

我又觉得头疼欲裂,满腔怒火。

恨不得把钱抢过来,撕个粉碎。

可是那样,我就再也走不出这里了。

临走时,院长笑眯眯道道:“管好你的嘴,要是说了什么疯言疯语,又被送回来,我扒了你的皮。”

他狠狠地按了一把我挖肾的刀口,险些让我摔倒在地。

是啊,我哪怕跟穆清之告状,她也只会当做疯言疯语。

住院后,她来过一次。

当时的我满心欢喜,以为终于等到了救星。

“穆清之,救我!他们虐待我!”

我脱掉衣服,给她看我身上那些狰狞的伤痕。

穆清之脸上却出现失望,甚至厌恶的表情。

“为了从这里出去,你不仅撒谎,还故意自残。”

“你自己好好反省,在你改好之前,我不会再来看你。”

她走了。

我被人拖进小黑屋,不给水食。

令人绝望的黑暗里,我疯狂地尖叫,撞墙,我好像真的成了一个发疯的精神病。

三天后,我饿的奄奄一息,浑身是血。

“知道错了吗?还敢告状吗?”

我听到我说:“汪汪。”

院长满意地笑了,把一盆馊水放在地上。

我挪到盆边,像狗一样把头埋进盆里狼吞虎咽。

哪怕里面的骨渣会划破我的喉咙。

院长摸着我的头笑:“乖狗狗。”

令我屈服的不是黑暗,是我最爱的人。

4

我跟在穆清之身后走出精神病院。

大门在我身后缓缓合上。

我不敢相信我真的活着走出了这扇门,走出了我的噩梦。

然后我一抬头,又看到我的另一重噩梦。

车子的车窗缓缓落下,段许言笑晏晏地跟我打招呼:“余舟,好久不见。”

他戴着金边眼镜,打着西装领带,看起来彬彬有礼。

只有我知道,他是一条吐着毒信的蛇。

我会被穆清之送进精神病院,也是因为他的蛊惑。

被人取了一颗肾,也是因为他。

我虽然和穆清之有婚约,但是她不爱我,她心中另有白月光,也就是段许。

段许是她的病弱白月光,患有肾病,需要换肾,否则就活不长久。

我却恶意在他做肾透析时关了仪器的开关。

甚至被穆清之发现后,当着她的面揍了段许一顿。

后一条倒是真的,段许恶意污蔑我,我自然要揍他一顿出气。

我辩解了,可穆清之不信。

在她眼里,是我谎话连篇,死不悔改,被人娇惯得没了规矩。

段许也从旁劝解,说我年纪小,可能有暴力倾向,是生了病,他不怪我。

穆清之便听了他的建议,趁我大学周末休息时,把我骗到精神病院关起来。

我被关进去后的第二天,他就来看我。

当时我被几个护工一起拳打脚踢,像条死狗一样躺在地上。

段许脸上的青紫未消,衬得他温和的笑容越发狰狞可怕。

“你那天的打,我千倍还你了。”

“要怪就怪,你为什么非要用婚约,插足我和清之的感情。”

一把药物塞进我嘴里,我在药物副作用下发疯撞墙。

“精神病就该永远烂在精神病院里。”

我向穆清之求救,却被关进小黑屋后。

段许又来了。

这次是为了取走我的肾。

他的手指在我肾部描摹着,重重按了一下。

“我们配型配上了,你也算是有点用处。”

我被强行绑上手术台,打了麻药,和他换肾。

5

醒来时,刀口剧痛,身上缠着绷带。

段许躺在我旁边的病床上,见我醒了,给穆清之拨去电话,开了外放。

“清之,我刚做完换肾手术出来。”

“怎么不让我过去陪你?我还能亲手照顾你。”

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小姐,说她要亲手照顾另一个人。

她平时恨不得拿桌上的水果都指着我去,剪指甲都由我代劳。

我觉得有些讽刺,连刀口的疼痛都顾不上了。

段许把话题转到我身上:“你最近不是说要去看小舟吗?他怎么样?”

她的声音带着怒气:“死性不改。”

“你该把小舟接出来的,他还是个孩子。”

“他成年了,孩子也不会对你做这种事。”

她补充道:“他要是改不好,我看就别出来了。”

眼前似乎又出现她那个嫌弃又厌恶的表情。

我的双手止不住颤抖,无法抑制的悲鸣从我喉咙里冒出来。

我忽然尖叫道:“段许换的是我的肾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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穆清之起了疑惑:“你那边是什么声音?什么换肾?”

“哦,”段许笑着看了我一眼,“我临床是个精神病患者。”

段许只用一句话,就让她放下了疑心。

“精神不稳定的人,真的挺可怕的。”

电话那头,她埋怨道:“精神病就应该关精神病院里,放普通病房来干嘛。”

段许又和她寒暄了几句,我只看到他勾起的嘴唇开开合合,什么都听不见了。

他挂断电话,看向我:“现在死心了吗?”

死心了。

他们很相爱吧?

我一个精神病,为什么要不自量力肖想她?

哪怕她知道段许拿走了我的肾,就会为我讨回公道吗?

也许会轻蔑地说。

一个没有社会价值的精神病,能给她的心上人换肾,也是功德无量。

他们还有大好前程,甜言蜜语。

而我,只有残破的身体,和精神疾病。

我不会再抱有不切实际的幻想了。

穆清之不会信我。

穆清之不会救我出去。

穆清之也不会喜欢我。

6

我局促地被穆清之拉上车,看着前排那个微笑着的段许。

耳鸣好像又开始了,脑子里嗡嗡作响。

我呆愣地坐在座位上。

看着他们两个人对着彼此笑,嘴唇开开合合。

穆清之好像看向我了,我看不清她的表情。

她好像重复说着什么,然后开始生气,拽了我一下。

那一下拽得很重,绷带下的伤口似乎开始流血。

我被疼痛拽回到现实里。

“余舟!我让你为当初的事情给段许道歉!你听不见吗!”

“我还以为你是真心悔过了,你要我重新把你送回去吗?”

这句话像是触动了我身上的某个开关。

“对不起,我有错,我该死……”

我不断地重复着。

穆清之伸出手,语气里带着关切。

“余舟,你怎么了?”

幻觉又开始了,是我做错了事情,院长高高扬起鞭子要打我。

我下意识抱住头,缩在车边:“不要,不要打我!”

穆清之愣住了,手又放了回去。

段许轻咳了两声:“小舟刚出来,好像有些不适应。”

“会好的吧?”她轻轻说了一句。

我被段许的话惊醒,努力看清周围的场景,努力摆脱幻觉。

院长不在了,我从里面出来了。

我哀求道:“我好了,我很听话了,别把我送回去。”

穆清之的嘴张了又张,但我什么也没听到。

良久,我才听到她说,“那你就乖乖的。”

她没有再跟我说话,没有再为难我。

只是一个人坐着,好像在难过地思考什么。

车里仿佛被一种沉闷的悲伤浸泡着。

可是精神不正常的我,没有力气安慰她了。

她也不需要我安慰,段许会安慰她的。

身上的伤口很疼,力气在流失,脑子也不清醒。

我只能死死扒着车窗,望着外面的风景。

希望回家的路再短一点,车开得再快一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