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将我用铁链吊起来，用利刃剖开我的肚子。

我沙哑着嗓音对他说「杀了我。」

这是我潜入缅北的第五年，而他，是与我朝夕相处，日夜陪伴，说会娶我的诈骗头目郭海。

他眸子里闪出一丝狠厉。

「杀你？我可不会这么便宜了你。」

「……」

「我早就知道你的身份了，蠢女人。」

1

郭海第一眼见我的时候，就安排手下的人说，留着她的清白，我要她。

我双手被反拷在背后，跪在地上，任由他扯去套在我头上的黑色袋子。

然后，他俯下身，手指捏住我的下巴，将我的头抬起来。

我被他捏的倒吸一口冷气。

「乖乖听话，跟在我身边，我就留你一命。」

我没有说话，点点头。

从此以后，我成了郭海最宠爱的情妇。

在这里，我是被拐来的女人里最好命的，其余一起来的，要么沦为公共性奴，要么被卖到其他地方任人糟践，只有我能依偎在郭海身边，做一个名副其实的「花瓶」。

郭海将我安排到他住处附近，晚上一有空，便会来我这里过夜。

而我，只需要在他来之前，为他备上一壶茶即可。

我是怕郭海的，就像他第一次来我这里过夜，我反应激烈的一把推开他，随即便被他直接摁在床上，掐住脖子。

「没有人能反抗我。」他用布满血丝的眼睛盯着我，「包括你。」

我只是郭海众多情妇中的一个。

有些女人他玩腻了，便直接卖去做皮肉生意。

能够长久待在他身边的人，不多。

我被掐的憋红了脸，喘不上气来。

半晌，郭海放开我：「还愿不愿意？」

我还是没说话，自觉的用胳膊环绕住他的脖子。

郭海一笑，吻就落了下来。

我不是郭海众多情人里最漂亮，最特别的一个，但我是最听话的一个。

他让我做什么，我就做什么。

我可以为了他用自己的胸口去挡子弹，我也可以在他不高兴，将烟头摁在我胳膊上时一声不吭。

郭海搂着我大笑：「秦晚晚这样的女孩子，谁能不爱呢？」

说罢他大手一挥：「把日月赌场给她。」

2

我摇身一变，成了这里一个赌场的小头目。

大家都尊敬的叫我「晚晚姐」。

这里是男男女女纸醉金迷的地方，也是杀人不眨眼，钱只进不出的地方。

我很快学会了发牌技巧，看着美女荷官们怎么杀的赌徒片甲不留。

我也学会了如何让不听话的女人们变得听话。

不过，不用我动手。

我可以指挥郭海身边的小弟们——鞭子、电棍、最后一步，便是水牢。

我总会对自己的女同胞们手下留情。

有时候到了水牢这一步，我却怎么也下不了手。

我手持鞭子，将她们带到小黑屋，「教」她们如何做一个听话的、有用的荷官。

从我这里出来，荷官们一个个听话了许多，我这里的业绩蒸蒸日上。

直到有一天，一个女人出现在我面前。

她来到我的住处，一脚将我房间的门给踹开。

「秦晚晚。」

她轻声念着我的名字。

彼时已经是半夜，我迅速穿了衣服下床：「楠姐。」

「啪！」

我话音刚落，一记响亮的耳光抽在我脸上。

我脑袋「嗡嗡」作响，耳朵一阵生疼。

「臭婊子！」楠姐恨恨的盯着我，咬着牙说道，「这就飘了是吗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来的了？妄想跟我抢男人，你他妈还嫩了些！」

我跪在楠姐脚下，抓着她的裤腿道：「对不起，对不起，我知道该怎么做了！」

楠姐是郭海的大老婆。

说是大老婆，其实他们并没有结婚。

楠姐是第一批被卖来的女人，凭借出色的长相，狠辣的手段，很快成为郭海最信任的女人，接着又很快成为这里的第二大掌事者。

最大的赌场和红灯区，全都是她的地盘。

她对郭海说，「老公，我回不去了，就一辈子都是你的人了。」

她说，「我会辅佐你一起把生意做下去。」

从此以后，楠姐是郭海最信任的女人，出生入死他都带着她，护着她。

在她以后，郭海又看上过很多漂亮的女孩子，但是等他腻了，郭海便下令将她们卖了，绝不久留。

而我，是时间最久的一个。

我成了楠姐最大的威胁，自然也成了她的眼中钉。

我浑身颤抖着求她，求她能放我狗命。

楠姐冷笑一声。

「我知道你最听话。」她抽开被我抓着的腿，往后退了一步，「秦晚晚，你最好自己离开，今天是我对你的警告，否则，我随随便便就能弄死你。」

我知道，楠姐弄死我，就像弄死一只蚂蚁。

在这里待了这么久，我早就把尊严抛诸脑后。

只要能活下去。

我心想，只要我活着，就有希望。

于是，在郭海再次来我这里过夜时，我躲开了他。

郭海一把抓住我的头发，将我的脑袋往后背去。

「这就飘了？这就不想听话了？」

我的头皮被扯得生疼，沙哑着声音说道：「郭哥，楠姐来找过我了。」

郭海将我猛的放开，扔到床上。

然后夺门而出。

后来，我听说楠姐被郭海丢入小黑屋，关了整整五天。

五天里，没吃没喝。

她不知道时间，看不到天亮。

等到从小黑屋里出来，整个人精神状态都出了问题。

郭海将我拉到楠姐身边，让我看着。

然后他一字一顿的对楠姐说：「你别以为你是我最重要的女人，就可以胡作非为。」

「今天你重要，明天，或许我就不要你了。」

「晚晚也是我的女人，如果你敢再动她，我就直接把你扔进水牢。」

说罢，揽着我的腰离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