为了省钱请保姆。

儿媳撺掇儿子把我和他岳父凑一对。

我看着那中风瘫痪的老头，浑身散发出难以言喻的臭味，流着涎冲我笑的样子。

差点没两眼一黑晕厥过去。

儿子还在旁边说风凉话：

“妈，反正你有钱有闲，我的提议既能让你不荒废自己的手艺，还能弥补感情上的空虚，多划算的买卖，你考虑一下。”

我考虑你个鬼！

我迅速捂紧钱袋子，滚回我的老房子，门一锁，啪！白眼狼儿子滚一边。

这端屎端尿还倒贴钱的保姆老娘可不干！

1.

儿子考上了省城的编制，在大城市定居，还要接我过去享福。

我喜滋滋地提着包去找儿子。

没想到迎接我的不是滔天的富贵，而是兜头的屎尿。

我难受地捏住鼻子，看着小小的房间里躺着我那不能自理的亲家公，差点没当场呕出来。

正想说怎么不找人给亲家公清洁一下身体，就听到我儿子冰冷的声音。

“妈，你也看到了，我和小菁平时工作忙，我岳父就麻烦你照顾一下了。”

什么？

昨日还跟邻居炫耀我的儿子出息有良心的话还言犹在耳，没想到今日就被狠狠抽了一巴掌。

儿媳王小菁笑意盈盈，难得亲热地挽住了我的胳膊。

“是啊，妈，刘轩说你以前在别人家里当过保姆，肯定经验丰富，照顾我爸那还不是小事一桩。到时候这个家也都全权交给你打理，你平时就做做家务，搞搞饭菜，老家里的老太太都要羡慕你嘞！”

说到这里，我算是听明白了，感情这两人把我当了一个免费的保姆使唤呐！

我平复下内心的情绪，冷静地说：

“不行，哪有婆婆照顾亲家公的，说出去也不怕人笑话。再说了，是你们要尽孝道，关我一个老婆子什么事。”

话落，儿子比儿媳脸色还变得快，他板着脸，粗声粗气地说：

“妈，你就我这一个儿子，当然要事事以我为先。现在我和小菁为了支撑起这个家已经够累了，你能不能就别给我们添乱了？”

我看着这胳膊肘往外拐的儿子，心里一阵气闷。

“什么叫我给你们添乱，你们接我过来的时候，可没说要我来伺候人。我有手有脚，身体健全，再怎么样也不至于成为你们的拖累。现在你们想当甩手掌柜，就要让我无私付出，门都没有！”

儿子也毫不退让：

“我就让你照顾一下我岳父，你至于那么委屈吗？要不是我接你来大城市，你一辈子都要在老家当井底之蛙。”

“我和小菁最近还打算备孕怀一个，你不是说想抱孙子吗？现在让你为我们分担一下压力，要是别的老太太早就巴不得了，也就你不识好歹。”

他说的倒是轻巧，以为照顾一个瘫痪的男人是一件什么轻松的事情吗。

不说每天喂饭，清理污秽，光是定期给他翻身擦背，就能把人累坏。

而且亲家公一个两百斤的大胖子，当初就是因为不节制饮食，这才得病瘫痪。到时候别他人没照顾好，还把我自个累死了。

我忍着火气，再次重复：

“不管你怎么说我都不会同意，你们要是没空照顾就找护工。”

儿子索性耍无赖，耸耸肩，朝我伸手：

“那你把请护工的钱给我，不给的话这活你不干也得干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