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是宋逾的白月光。
出国三年,宋逾就与那个代替我陪伴他三年的替身分手,迫不及待的向我求婚。
然而,本以为的美满结局之后是满盘皆输。
和宋逾结婚一周年的纪念日,我做了一桌子菜,却只等到宋逾去陪怀孕的替身。
1
「喃喃,我买了你最喜欢的花儿。」
我和宋逾结婚一周年的纪念日,宋逾照常来公司接我下班,听见是他,我放下手头的工作去迎。
宋逾把手中的花递给我,一束栀子,我伸出的手僵在空中。
宋逾看着我的反应,有些疑惑,「怎么了?」
我尽量平静的看着他,「宋逾,我不喜欢栀子花的味道,你忘记了吗?」
宋逾愣了一下,才恍然想起,表情染上歉意,「对不起喃喃,最近有点忙,我记错了。」
「没事。」
我佯装不在意的接下那束与我风格截然不同的栀子花,压下心底的不适,挤出一个温柔知意的笑。
「我晚上想吃日料。」
见我不介意,宋逾的表情也放松下来,他伸出手扣住我的另一只手,
「好。」
去吃饭的路上,我把手摸进包里,摸上那张纸,构思着如何开口和宋逾会是什么样的反应,
「宋逾,告诉你个好消息…」
他的手机却在此时不合时宜的响起,打断了我的话。
宋逾只看了一眼,就立即把车停在路边,略带歉意的看了我一眼,便躲的离我远了些接了电话。
我看着宋逾常年的沉稳化为乌有,他着急的交代,
「你别怕,等我马上就过去。」
宋逾看向我时,我先开了口:「宋逾,别去好吗?」
宋逾犹豫了一下,我急切的想要留住他,伸手抓住他的衣角。
然后,我看着宋逾犹豫过后,轻轻推开我的手,他再一次说,
「对不起。」
「好,我知道了。」
我挤出一抹笑,尽量得体平淡的开口,推开车门下了车,宋逾没有停留,车很快就经过我离开了。
怀里还抱着那束栀子花,格外的刺眼。
透过路边商铺的玻璃,我才发现我挤的那么笑是那么僵硬而苦涩,宋逾没有发现吗?
陈吟和许迦喃,所有人都说我许迦喃站在那就赢了。
但此刻,我站在街上,看着扬长而去的汽车,分不清,谁是替身了。
喜欢栀子花的人,是陈吟。
独自回了家,我期骗自己忘记下午的不快,准备了一桌子菜,期待着宋逾回家。
可最终我一个人坐在沙发上,看钟表上的指针指到两点,经过两点。
我拿出手机看了那个置在首位的电话很久,拨通了宋逾的电话。
无人接听,我心里发紧,固执的打。
不知道第几遍,那头终于接起电话,不过那声音,不是宋逾的。
一个怯懦的女声响起,是陈吟,「许小姐。」
犹如一盆冷水当头浇下,我克制着开口,「嗯,宋逾呢。」
「阿逾出门给我买药了,没有拿手机。
「好。」
我被这样亲昵的称呼恶心的皱眉,准备挂断电话。
陈吟却有些急促开口:「许小姐…」
我不觉得我和她该有什么好说的,沉默着静候下文。
「我怀孕了,是阿逾的。」
一时间,大脑宕机一般,很久都忘了开口。
直到她再度开口,我才压抑着表示我知道了,挂断了电话。
陈吟的那一句,「成全我们吧。」被我掐断。
手里的纸已经被我捏的发皱。
我只觉得一切都讽刺极了。
那是一张b超单,是我下午没说完的话。
我怀孕了。
2
不过,现在或许已经不是好消息了。
我把那张纸塞进了抽屉,一个人回到了房间。
躺在床上久久无法入睡,不知道几点,听见房门终于被打开。
我眯了眯眼睛,看向窗外,东方已经吐白,天快亮了。
宋逾没有注意桌上亮了的饭菜,倒头便沉沉睡去,我静静的躺着,直到天光大亮,我还是没有睡着。
我坐起身,准备起床。
宋逾却拉住我的手,我坐在原地没有动,阳光轻跃,落在我们交握的手上,我看了很久。
心口各种感觉交织一起,五味杂陈。
宋逾迷迷糊糊的呢喃,「阿吟,再睡一会儿。」
似一盆冷水当头泼下,我从梦中惊醒。
我才发觉自己竟是如此可笑,我掰开他的手,起身下床。
客厅的花瓶里插着昨天宋逾送的那束栀子花,我弯腰嗅了嗅,还是被这个味刺的皱眉。
我伸手把那束栀子花扔进了垃圾桶。
我收拾起自己的东西,床上的宋逾还在睡,我沉默无声的收拾,每放好一件,心里便冷却一份。
宋逾醒来便打电话找我。
宋逾声音急切,好像真的关心我,「喃喃,你去哪了?」
「宋逾,我们先冷静一段时间吧?」
宋逾还想开口。
「喃喃,你不知道…昨晚…」
我没有犹豫,挂断了电话,隔绝了他的声音,也开始了我们的冷战。
而不赶巧的,我和宋逾高中时的朋友组织了聚会,好在宋逾没有来。
但意想不到的,我看到了陈吟。
关系近朋友给我解释,「小吟人挺好的,如果没有这层尴尬的关系,你们关系一定会不错的。」
语气里有藏不住的维护,我还欲开口,她已经被陈吟喊走。
一场聚会,陈吟比我更像和他们一同长大的好友,陈吟熟知他们的许多习惯,不用想,一定是宋逾教她的。
我坐在一边,显得尴尬了起来。
在我不在的那些年,宋逾把她带到了她的面前,体贴的教她怎么融入他们。
聚会结束,下了雨。
我还是见到了宋逾。一旁的陈吟看见是宋逾,看了我一眼,然后露出一个温柔的笑。
可宋逾无视陈吟,一只手打着伞,怀里是一束重新买的花,快步走向我。
陈吟的表情僵在脸上。
我站在台阶之上,宋逾身高齐平,宋逾把伞挡在我头上,目光紧追着我,
「喃喃,别生气了。」
我还没来得及开口,陈吟已经脸上挂不住冒着大雨跑开。
我看着宋逾的脚步下意识的迈开想去追,又克制的收回来,把目光转回我。
我冷笑一声,也不准备理宋逾。
宋逾拦住我的去路,目光深情无比,可再怎么样,也不像十七岁的样子了,眼睛里再也不剩那种清澈的喜欢,
「喃喃,跟我回家吧,你知道的,没有人能比过你。」
「宋逾,你还小吗,既然你没有决定好,为什么当时要向我求婚。」
宋逾抓着我的手,「喃喃,我只是没习惯,好像那时候还活在你离开的日子,只有她陪着我,我只爱你。」
我抽出手,「无论怎么样,都不重要了。」
我的手摸过尚还平坦的小腹,犹豫过后,我开口:「宋逾,我们离婚吧。」
说完再不看他一眼,转身离开。
3
坐上车,朋友群里的消息不断,无非都是暗戳戳的指责我的小心眼。
「迦喃,小吟就怕你们闹矛盾,冒着大雨一个人回家的,你别误会他们了。」
「是啊,小吟一个人也挺不容易的。」
毕竟陈吟做着我的替身,一直是委屈隐忍,过的是如此委屈。
只有从小和我一起长大的沈禾愤怒的甩出一段视频。
视频里,本来只和我四五分像的陈吟穿着和我从前表演时一模一样的舞服,梳着一样的发型,甚至连跳的舞都是同一支,把我的模样学了个十成十。
而视频里陈吟的目光不加掩饰的追着角落里坐着的宋逾。
沈禾:「靠着模仿我们喃喃,勾引宋逾,更是靠着模仿喃喃斩获了那次比赛的冠军,然后踩着宋逾给的资源走到了一辈子也够不到的舞台,到底谁逼她了?她委屈就不要这样恶心人啊?」
群里想帮陈吟说话的人都因为这段视频偃旗息鼓,开始打圆场。
陈吟终于出来说话:「我真的不是故意的。」
沈禾毫不留情的揭穿她:「不是故意的能一模一样?您那眼珠子都长在宋逾身上了吧。」
陈吟被怼的哑口无言,又将矛头转向我,
「许小姐,我和他真的没什么,如你对我有意见,可以来找我,可以别这样针对我吗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