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是才智过人的王国公主,
父皇对我的喜爱更是人尽皆知,
结果,就引来了杀手,
但是八次都没有成功的他,
让我觉得他有一些可爱,
父王要为我择婿时,我第一个就想到了他,
从此他唯一的心愿就是让我快乐,
我们成婚后一起想着去北地看雪
可后来北地却终是成了执念。
1
我望着庭前的皑皑白雪,感受着脖间的冷意,
无奈的开口道
“这是你第几次准备杀我了?”
那人怔愣了一下,老老实实开口道
“第八次”
我转身,挑开脖间的剑,坐回庭院中的椅子,看着他的眸子问道
“为什么不杀我?”
他收好了剑再一次反问道
“你明知我要杀你,为何从不让你的暗卫将我拿下?”
我没忍住“扑哧”笑出了声
我的暗卫哪里是他的对手呢?
2
三年前,我于汇聚酒楼邀请宾客,
待宾客尽散之时,史景从天而降,本想将我一记击杀,谁曾想我的婢女眼疾手快,挡在了我面前。
我一怒之下便与他厮打在一起,可我终究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,在他的剑要穿透我心脏之时,京中禁军及时赶到便让他逃了。
那时,我无心去追,只想着能找出刺杀我之人的幕后主使,因此错失了将他抓住的时机。
后来,第二次第三次,我也都因为侥幸亦或是暗卫的保护都逃过了他的暗杀。
第三次以后我便意识到,这人不把我杀了是不会善罢甘休的,于是我便屏退了所有人,静静的等着他。
果然不出我所料,第四次的刺杀如约而至,我一声令下,令包围在公主府的人都出来,堪堪才把这人抓住。
那时的史景问我的第一句话就是
“堂堂公主殿下,竟然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抓在下,真令人不齿”
而我当时呢,走到他身边,尽管是闻到了淡淡的血腥味,却还是揭开他的面罩,毫不犹豫的给了他两巴掌
他或许是未曾如此受辱过,一气之下竟想咬舌自尽,于是我便让人,卸了他的下巴和他的胳膊,然后告诉他
“你若还想杀我,本公主定会奉陪到底,但是目前,你的状态杀不了我,不管你替谁卖命,如今你这条命是我的”
而后,我附下身子,对着他耳边轻声道
“我知道你来公主府前就受了伤,好好养着吧,本公主光明磊落,绝不趁人之危”
而后便挥了挥手,让人把他带了下去。
当时的我,从未想过他身上怎会有伤,或者说,那时我从未探查过。
3
“公主殿下想什么呢?”
史景将我的的思绪唤了回来
我淡笑摇了摇头道
“没什么,就是忽然想到,父皇要为我择婿”
史景清亮的眸子低垂了下来,淡淡的“哦”了一声。
我忽然伸手拽住他的胸口,将他往前拉,而后问道。
“你心悦我?”
史景的脸“腾”的一下红的像个熟虾子,扭捏半天,“嗯”了一声后,扔了一个木簪子在桌上,就离开了。
我望着那木簪子,就就不等回神……
史景并不是什么身份清白的人,我叫人去查了,只探到其母乃边境一歌姬,当年打仗之时被送去犒问军队,后来便生下了他。
但其母也并不像传统女子一般,反而是带着史景游山玩水,最后于一有山有水得小院里安然离世。
再后来,他的行踪就不得而知,直到三年前,他出现在了皇城……
我曾疑惑,是否是因为父皇属意我为皇太女,树大招风,引了我哪位兄长不快,于是找杀手来暗杀,可一番探查之下,却发现都是我的小人之心。
于是我便也懒得管,就任他如此,可这三年来,我真的从未对他动过心吗?
想着想着,我便离了神,连身上的披风何时掉了都未曾发觉。
这时,史景不知又从何处冒出来,将披风给我披上拢好,倒了一杯茶水道
“史景唯愿公主开心”
4.
那日之后,我带着史景入了宫,向父皇表明我们二人的心意,父皇虽然怀疑,却终究还是应允了我们二人的婚事。
于是,我们便于景德十三年的三月初八,冰雪初融这一日,举行了婚礼。
这天锣鼓喧天,本应在外配宾客饮酒的史景,早早回到了内厅,掀开了我的红盖头,迫不及待的吻住了我的唇,将我压在床榻之上。
我二人衣衫禁褪之时,我问他。
“你究竟缘何做我驸马?”
他一顶身,在我嘤咛声之中,附在我耳边,深情道。
“史景惟愿公主开心”
这是他第二次同我说这样的话,我本以为这话我会听他与我说一生一世,却不成想,这一切就如同镜花水月一场。
后来的日子,我们琴瑟和鸣,我本想让史景入朝为官,他却说。
“我是个闲散性子,受不得约束”
我还想再说什么,他却将我拉入怀中,吻了吻我的唇
“我知你是不愿让我一人于府中胡思乱想,不会的,信我!”
我点了点头,看着他如清风朗月般俊美的面容,我也笑道
“等本公主有空了,带你去北地看雪,那是我最想去的地方了,皑皑白雪,围炉煮茶,不知有多快活”
史景刮了刮我的鼻梁,笑着答应了我。
可后来北地却终是成了执念……
5
景德十五年,边境岳国屡次侵犯我赵国,父皇虽震怒,却也因前线连连败退,无良将可用而头疼。
我与史景言明了当前的状况
“若是再无捷报传来,我便要亲自上阵于前线,若到那时,我有什么不测……”
还未等我说完话,史景修长的手便附上了我的嘴,亮晶晶的眸子看着我道
“别乱说,我会替你去”
我脱口而出
“想都别想,我是一国的公主,怎可推你上前”
史景看着我的样子,看了我良久,才开口道
“阿妤,你是我的妻”
那一刻,周边一切都好像静止了一般,
我与他成婚两年,他总是叫我公主,
从未这样直白的说过一次我是他的妻这样的话。
我承认,这一刻,我沉沦了。
于是,我向宫里请了旨,当日父皇的圣旨便传入了公主府,命驸马为骠骑将军,率五万将士不日前往北地边境。
那一夜,史景与我抵死缠绵,要了我不知多少次,过程中我一直在和他说,
“你得回来,你得回来啊!”
他并没有回我,只是一下下用力撞击着我,直到天亮我才堪堪睡去。
在我醒来之时,史景已经离开,我看到他留在桌上的字条
“无论何时何地,无论何时,我爱公主,此心不移”
看着字条,我笑了,觉得自己得到了这世间最美好的爱。
过了俩月,前线传来捷报,称驸马于前线立功,月余便收回边境一城。
父皇大喜,问我
“等史景回来,朕非为他封侯拜相不可”
我赶紧开口阻止
“父皇,史景并非贪慕权贵之人,他与我言,只想做闲云野鹤,这次若不是我,他也不必上前线,若他能回来,求父皇成全他”
父皇疑惑看着我,大抵是不解我为何愿放弃如此好的收拢兵权的机会,
我也不想多言什么,毕竟我们二人的梦想只是去北地看看雪啊,兵权也好,皇权也罢,终归不是我所求。
6
又过去了三个月,秋风萧瑟,我于庭前看大雁南飞,
婢女为我披上披风问道
“公主可是想驸马了?”
我点了点头,看着她道
“军中还是没消息传来吗?”
婢女摇了摇头,我叹了口气,
算上今日,史景没消息的时间过于长了。
我坐在椅子上,刚想拿起茶盏,却不知何故一下子掉落,这上等的瓷器登时就四分五裂了。
我既不可闻的心慌了一下,脑海中不由得浮现出了史景的样貌,我慌忙摇了摇头,试图把这不安的情绪晃走。
我附下身子,想着把碎片捡起来,却不经意划伤了手,殷红的血衬在白色的瓷器上,显得格外的瘆人。
这时,刚刚离开的婢女又跑过来,磕磕巴巴道
“公主,驸马……驸马他……”
我赶忙抬头,语气中带着欣喜道
“怎么,是史景回来了?”
婢女摇了摇头道
“皇上宣您明日进宫”
那一刻,我大抵是知道发生了什么。